Monday, June 29, 2015

Helen Keller: Why I Became an IWW (in Chinese) 海倫•凱勒:我為何加入世界產業工人

海倫•凱勒:我為何加入世界產業工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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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海倫•凱勒135歲冥壽。世界產業工人(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)香港分部翻譯她近一百年前接受的一個訪問,揭示偉人傳記不會告訴你的海倫•凱勒支持工人運動的另一面。

海倫•凱勒何許人也?教科書和學校告訴我們:她是一位克服了失明及失聰的障礙,努力自學、奮發向上的作家、教育家。
但他們沒有告訴我們的是,海倫•凱勒自稱為革命派社會主義者,亦是美國史上最激進工會組織 IWW (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,「世界產業工人」)的活躍成員。
正如愛因斯坦「只能」是一位物理學家,托爾斯泰、巴金「只能」是小說家。他們不會告訴我們,這些科學家、作家同時也是社會主義者、無政府主義者。
6月27日是海倫•凱勒的生日,我們節譯了一篇99年前關於海倫•凱勒同志及IWW的訪問,希望與中文世界的朋友們分享。

海倫•凱勒:我為何加入了IWW
(Barbara Bindley為《紐約論壇報》所作之訪問,刊於1916年1月15日。)
問:我請凱勒女士說明,她從女性雜誌上的多愁善感角色,轉而以一位強硬激進派面目示人的過程。
答:當初我的思想是迷信的。我曾經把失明視為不幸。後來我被任命到一個調查失明成因的委員會。作為一個曾認為失明是人類無法控制之不幸的人,我第一次發現,太多的失明個案可以追溯到錯誤的勞動環境,而這通常是僱主的自私和貪婪所造成。我發現貧困把婦女推進可悲的生活裡,並在失明中終結。
然後我讀了威爾斯(H.G. Wells)的『New World's For Old』,那是馬克思哲學和宣言的摘要。我那時的感覺,就像從一直的沉睡,一下子醒覺到了一個新世界——一個不同於以前所活的世界。有段時間我很消沉,但我的信心一點一點地回來。我意識到,值得驚訝的並非勞動條件是如此地惡劣,而是社會的大幅發展是建立在這些惡劣的條件之上。我正為改變而戰鬥。我可能是一個做夢者,但這些夢想必須要實現!
問:你認為這比活在美麗的虛幻世界中要開心嗎?
答:對。真相,就算它是悲慘的,也比幻象要好。幻象是任由風向擺佈的。真正的快樂,更加是來自內心,來自有堅定目標和信念的同伴——而我現在擁有的同伴,比以往都要多。
問:這些都是你離開大學後才有的嗎?你的大學生活就從沒有得到這些知識嗎?
答:沒有!大學不是得到任何理念的地方。我以為我去大學是接受教育的。但教育制度怎麼對待這個世代?我就是例子。這是一個死局。學校似乎熱愛已死的過去,並活在其中。
問:但你知道的,不是嗎。你的老師都是帶著最良好的意願去執教的。
答:但那並沒有甚麼意義。他們沒有教我任何當下的,或者與群眾切身相關的問題。他們教我希臘戲劇和羅馬歷史,著名的戰爭事蹟,卻不是爭取和平的英雄們。比方說,有十多個章節關於戰爭的時候,關於發明家的只有幾小段。這種對於生命之殘酷面的強份強調,滋生了錯誤的思想。教育想要灌輸的是,當個拿破崙比起培植一個新品種的馬鈴薯重要。
我的天性是一見到錯誤的東西就要與其鬥爭,以改正之。所以當我讀了威爾斯和馬克思並學會了這些後,我加入了社會主義者的陣營。我決心要做些事。而看起來最好的,就是加入一個戰鬥性的黨並協助宣傳。那是四年前了。我開始成為一名產業主義者。
問:產業主義者?你的意思不是IWW——工團主義者(syndicalist)?
答:我加入了IWW,因為我覺得社會黨的步伐太慢了。它正在政治的泥沼中沉沒。只要它還在政府體制內佔有位置並尋求席位,基本上它就不可能保持其革命性質。政府並不支持社會黨所應該代表之階層的利益。
真正的任務是在經濟的基礎上團結並組織所有工人,而工人的自由必需由他們自己去捍衛,他們必須壯大起來。政治行動是不會爭取到任何東西的。所以我加入了IWW。
問:有甚麼特別的事件引導你加入IWW?
答:那是勞倫斯製衣工人罷工(1912 Lawrence Textile Strike)。為什麼?因為我發現IWW的理念並不只是為了所有人爭取勞動條件的改善,而是要立即奪回一切。
問:你投入到甚麼工作——社會教育還是革命?
答:革命。沒有革命就沒有教育。和平的教育,我們已經嘗試了一千九百年,而這已經失敗了。讓我們試試革命吧,看看會怎麼樣。
我並不對任何危機都持和平立場。我對這場戰爭(第一次世界大戰)感到婉惜,但我並不以法國大革命時成千的人們所揮灑的熱血為憾。工人們正在學習如何獨立。他們正在戰壕裡學到將會對他們有益的東西。如果他們能為奴役他們的主人作戰,你也可以肯定,他們也可以為了自己而戰鬥。不要忘記,他們正在戰壕培養出紀律。他們正在練得戰鬥的意志。
我的願景將會在戰壕中實現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強。在那顯見的戰爭被發動的時候,還有另一場為了人類解放的隱形戰爭。
那些半調子的激進派——我理他個屁!
有時我覺得自己像聖女貞德,整個人都被提升了。我也聽見呼召的聲音說,「來吧」,而我會追隨,無論要付出多少代價,無論會被如何審判。入獄、貧困、中傷,都無所謂。「祂實在告訴你們,坐視我弟兄中最微小的一人受苦,你們有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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